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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吳曉丹(習近平外交思想研究中心綜合研究室主任)
習近平主席在北京人民大會堂會見國際工商界代表時強調,多邊主義是解決世界面臨困難挑戰的必然選擇。在西方個別國家大搞單邊主義,嚴重破壞國際秩序的背景下,在世界面臨團結還是分裂、合作還是對抗、公道還是霸道抉擇的關頭,習近平主席關于多邊主義是必然選擇的重要論述高屋建瓴、振聾發聵,為國際社會指明了前行之路。
世界比以往更加需要多邊主義。回望人類社會發展歷程,近代以來,隨著生產力的發展和世界各民族交往的不斷拓展和加深,歷史日益成為世界歷史。在這個過程中,世界各國逐漸意識到,只有在國際關系中破除無序的叢林狀態,探索通過理性解決各國矛盾和分歧的有效方法,才能保證人類文明的永續發展。由此催生了主張以多邊方式解決國際問題、開展國際合作的多邊主義理念。
從威斯特伐利亞體系確立主權平等原則開始,這一探索持續了幾百年。特別是兩次世界大戰的沉重代價警示世人,零和博弈與強權政治只會將世界拖入深淵,唯有秉持多邊主義,才能鑄就持久和平。基于這一共同認知,各國共同努力構建起以聯合國為核心、多邊主義為基石的國際秩序,有效防范了世界重蹈戰爭的覆轍;構建起以世界貿易組織為核心的多邊貿易體制,有力促進了全球貿易和投資自由化便利化,為世界經濟增長注入強勁動力。
今年是聯合國這一最具普遍性、代表性和權威性的政府間國際組織成立80周年。80年來,多邊主義理念深入人心、制度體系不斷完善、根基持續加固,以對話消弭分歧,以合作促進發展,已經成為世界絕大多數國家的共識。80年后的今天,世界正經歷百年未有之大變局,面臨更加紛繁復雜的時代課題,日益嚴峻的全球性挑戰需要全球性應對,世界比以往更加需要多邊主義。
多邊主義遭遇嚴峻挑戰。多邊主義是人類歷史發展的必然產物,更是時代所需和人心所向。但是少數西方國家卻逆潮流而動。一是在國際上大搞霸權、霸凌、霸道,企圖壟斷國際事務、主宰他國命運,導致國際戰略競爭日趨激烈,地緣政治沖突不斷,和平與發展的時代主題遭遇挑戰;二是高舉關稅大棒,執意打造“小院高墻”,隨意泛化國家安全概念,對別國經濟科技發展進行打壓遏制,單邊制裁、極限施壓等霸凌行徑嚴重損害世界經濟和國際貿易,導致經濟全球化遭遇逆流;三是大肆鼓吹“文明優越論”,搞意識形態對抗,人為制造不同文明之間的隔閡與沖突,嚴重干擾國際交流合作;四是大搞單邊主義,“退群”“毀約”鬧劇頻頻上演,沖擊多邊機制治理效能,或奉行“本國優先的多邊主義”“小圈子的多邊主義”“有選擇的多邊主義”,借多邊之名行陣營對抗之實,企圖把世界推向分裂。
現代意義上的多邊主義產生和興盛于歐美,思想根源上與“西方中心主義”以及“文明優劣論”密切相連。西方主導的全球治理體系呈現“中心——外圍”的治理架構,少數發達國家處于治理架構的“中心”,而廣大發展中國家則處于治理架構的“外圍”。隨著國際力量對比發生深刻變化,新興市場國家和發展中國家快速發展,參與國際事務的意愿不斷增強,關于國際關系民主化的呼聲越來越高,但曾經主導多邊主義的少數國家不愿意向發展中國家讓渡更多權力,不可避免地露出了單邊主義和偽多邊主義的“原形”,對多邊主義“合則用,不合則棄”。
重振多邊主義的中國方案。面對不穩定性和不確定性不斷上升的國際形勢,各方更需要堅定維護和重振多邊主義。習近平主席強調,多邊主義是解決世界面臨困難挑戰的必然選擇。就是希望各方樹立命運共同體意識,維護并踐行真正的多邊主義,以“同球共濟”的精神促進世界和平和發展。
厲行國際法治,維護公平正義。維護國際公平正義的關鍵在于推動國際關系法治化,恪守普遍公認的國際規則,信守共同商定的國際協定。重振多邊主義必須堅定維護以聯合國為核心的國際體系、以國際法為基礎的國際秩序;主張國際規則應該以國際法為基礎,由大家一起制定,不是少數國家的專利和特權,不能誰胳膊粗、拳頭大誰說了算;強調國際規則應該由各國共同遵守,不能搞例外主義和雙重標準,不能以個別國家制定的所謂規則侵害他國正當權益。
主張對話合作,共促發展繁榮。全球性問題越復雜,越需要群策群力。全人類挑戰越棘手,越需要勠力同心。如果走對立對抗的歧路,無論是搞冷戰、熱戰,還是貿易戰、科技戰,最終將損害各國利益、犧牲人民福祉。重振多邊主義需要各國在平等和相互尊重基礎上開展對話合作;倡導恪守互利共贏的合作觀,拒絕以鄰為壑、自私自利的狹隘政策,拋棄壟斷發展優勢的片面做法,保障各國平等發展權利,促進共同發展繁榮。
倡導開放包容,不搞封閉排他。重振多邊主義應當秉持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,堅守和平、發展、公平、正義、民主、自由的全人類共同價值,擺脫意識形態偏見,最大程度增強合作機制、理念、政策的開放性和包容性,通過開放合作來解決全球性問題,共同維護世界和平穩定;強調建設開放型世界經濟,堅定維護多邊貿易體制,不搞歧視性、排他性標準、規則、體系,不搞割裂貿易、投資、技術的高墻壁壘,推動世界經濟實現更高質量、更有韌性的發展。
堅持與時俱進,提升治理效能。當前,世界之變、時代之變、歷史之變正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展開,踐行多邊主義的力量基礎在發生重大變化,全球治理面臨的新議題層出不窮,而多邊機制建設滯后、赤字不斷增加。重振多邊主義要求立足世界格局變化,著眼應對全球性挑戰需要,在廣泛協商、凝聚共識基礎上改革和完善全球治理體系,使之持續煥發活力,增強治理效能,更好解決新涌現的問題。
踐行多邊主義的中國行動。習近平主席指出:“踐行多邊主義,不能坐而論道,而要起而行之,不能只開藥方,不見療效。”中國不僅是真正的多邊主義的倡導者,更是多邊機制的建設者和多邊合作的推動者,為推動全球治理體系改革和完善發揮了至關重要的引領作用。
完善全球安全治理。中國提出全球安全倡議,倡導堅持共同、綜合、合作、可持續的安全觀。積極參與聯合國維和行動,是安理會常任理事國中出兵最多的國家,也是聯合國第二大維和攤款國。探索并踐行中國特色熱點問題解決之道,促成沙特和伊朗和解復交,堅持勸和促談大方向,為推動烏克蘭危機、朝核問題、巴以沖突等地區熱點問題的政治解決進程發揮建設性作用。推動達成氣候變化《巴黎協定》,圍繞《全球人工智能治理倡議》凝聚更多共識,推動完善深海、極地、外空、互聯網等新疆域治理規則,為解決全球性問題、維護全人類共同利益不懈努力。
加強全球經濟治理。中國提出全球發展倡議,為推動《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》重回正軌注入動力。積極維護以世界貿易組織為基石的多邊貿易體制,推動貿易和投資自由化便利化,反對保護主義,建設開放型世界經濟。擴大面向全球的高標準自由貿易區網絡,高質量實施《區域全面經濟伙伴關系協定》,主動對接《全面與進步跨太平洋伙伴關系協定》和《數字經濟伙伴關系協定》等高標準經貿規則。利用進博會、服貿會、鏈博會等開放合作平臺,著力破解阻礙世界經濟健康發展的結構性難題,維護全球產業鏈供應鏈穩定暢通。提出高質量共建“一帶一路”,推動各方共同參與、共同合作、共同受益。
強化多邊機制建設。中國支持和推動聯合國不斷改革完善,推動聯合國包括安理會更好履職盡責,更有效凝聚全球共識,動員全球資源,協調全球行動。中國加入了幾乎所有普遍性政府間國際組織和600多項國際公約,忠實信守簽署過的每一個條約,全力落實作出過的每一項承諾。支持世界衛生組織、世界貿易組織等有普遍代表性的專業性國際組織發揮積極作用,積極參與二十國集團、亞太經合組織等國際對話與合作機制,加強與東盟、非盟、阿盟、拉共體、歐盟等區域組織的對話合作。推動上海合作組織、金磚國家機制實現歷史性擴員,倡導建立中國——中亞峰會、瀾滄江——湄公河合作機制等平臺,推動成立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、金磚國家新開發銀行等新型多邊融資機構。